戴母脚下有些发软,急切地拉着刘大师的手道:“大师,我家照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
刘大师安抚道:“戴夫人别担心。”却也没有多说,而是看向凌云子道:“凌云子,待会你也看下,他身上是否有阴邪作祟。”
凌云子倨傲地瞥了戴老爷子和戴母一眼,才慢吞吞道:“好。”
刘大师掀起眼睑看了他一眼,暗自摇头。
戴雄照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条内里缕空的项链,不管它符不符合自己现在的审美,就郑重而虔诚地将叶梵给他的黄符放入里面,然后戴在脖子上,宝贝地亲了两口,这才哼着歌去浴室。
戴雄照这个‘脸’洗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在戴老爷子忍无可忍之下,被管家从浴缸里提了出来。
洗完一身清爽的戴雄照再次站在客厅里,这次,大家很清楚地看到,他削瘦的脸庞瘦得几乎没二两肉,脸色苍白,右脸颊一条长长的血痕,双眼凹陷,眼框周围泛着血红,眼下还有两个青黑的眼袋。
单看这一张脸,就像是个要形将就木的瘾君子,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刚洗完澡的缘故,周身散发着沐浴的清香,不仅不会给人阴沉腐朽的感觉,反倒有种涣发青春的朝气。
刘大师的眉头皱得更紧,一手持罗盘,一手拿出一张黄符,两指夹着在戴雄照的面前晃动了几下,黄符无火而自燃,很快就只剩下一点火苗而消散。
戴老爷子夫妇被唬得一愣一愣,戴雄照只吊儿朗当地将双手插在裤袋里,不屑地瞥了瞥眼,暗道:比起女神大师,太过小儿科了。
凌云子此时也站了起来,他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子,郑重地倒了一点液体在手指上,然后往自己的眼睛抹了一下,随后手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淡淡的元气集于他双眼之中。
做完这一切,凌云子眼中一抹晶亮的光芒掠过,他上下打量着戴雄照,眉头也皱了起来。
半响后,对刘大师摇了摇头道:“没有。”
“大师,怎么样了?”这两人跟打哑迷似的,可见戴老爷子和戴夫人急死了。
刘大师收起罗盘,脸上重新展开弥勒佛般的笑容,说道;“戴老爷子,你不该叫我们来。”
这话听到戴老爷子和戴夫人的耳朵里,却像是给他们儿子判了死刑。
“啊,我的照儿啊。”戴母听了,抱着戴雄照就大哭起来,戴老爷子也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老妈,我没事,别听这个江湖术士瞎说。”戴雄照抱着戴母安抚,凶狠地瞪视着害他妈大哭的江湖骗子。
“呵呵,戴夫人,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戴少爷他没事了。”刘大师却是不慌不忙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