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还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感觉。
此刻小二已推开门,向他打了个请的手势。
他则踱步进入到这房间里,却在进去后看到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也在此处。
这人正是南齐此次与东向交战的主将裴裘。
此刻这裴裘一身便衣,正很是舒爽的坐落在酒桌前自斟自饮。
见他到来,忙起身向他走过来,“哎哟,我说卫老弟,你怎么这么磨蹭,瞧哥哥我与国师已等了你许久。”
“这酒都已下肚两壶,快说,说你要什么酒?这有上好的竹叶青、醇香的女儿红还有劲头很足的石冻春、还有、”
这裴裘还要再说下去,却被卫戡抬手打断,“裴将军,你在正好,卫某也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卫戡说这话时,脸上神色是紧绷着的,因为他不知道这裴裘到底与这东向国的国师是什么关系,他二人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时他也注意到了站在那窗边正看着外面景色一动不动的东向国师。
看其背影,身形挺直,一头乌发被高高束着,倒还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模样。
只是这裴裘满心欢喜的替这卫戡倒酒,却被他这疏远的态度弄懵了,若是放在以前,他卫戡老早就一把抱过来与他拥在一起相互寒暄。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在他面前还自称什么卫某,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苍榕没有转身,而是给出足够的时间让这二人寒暄,只是这卫戡似乎不太热络。
于是他转身来到桌边兀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他端起茶杯对卫戡打个招呼,“在下苍榕,久闻卫将军大名,此次邀约,卫将军能来,苍榕只觉三生有幸。”
卫戡本着你敬佩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想法,于是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苍榕敬了敬。
卫戡按下要对裴裘询问的话,而是问向了苍榕,“不知国师邀约卫戡前来所为何事?”
“两军交战之际,国师与本将军是敌非友,国师如此邀约本将军难道就不怕东向朝堂上传出闲言碎语吗?”
闻言,苍榕爽朗的笑出了声。
“卫将军此言差矣,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卫将军为何就不问问裴将军为什么在此呢?”
卫戡看了裴裘一眼后又回看向苍榕道:“这个问题本将是一定要问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就请苍榕国师说出邀约本将前来的目的吧。”
苍榕再次笑了笑,“卫将军果然如传闻中的快人快语,好,既然卫将军直接问出来,那苍榕也就不再拘泥。”
“苍榕之所以邀请卫将军前来,也是想东向与南齐这场战役该是时候停止了。”
“苍榕国师此言何意?”卫戡皱眉。
裴裘与卫戡一样也是个直性子的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文人那套温温吞吞的样子。
苍榕这个人他也是最近才认识的,此人能文能武,只是与人谈论某件事情时,最喜欢慢慢吞吞,曲曲折折的将事情详细的说出来。
这也是他裴裘受不了苍榕的唯一事情,是以直接抢在苍榕出声前开口了,“卫戡,你这一路过来时就没看到那些百姓们安居乐业,脸上带笑吗?”
“是又怎样?这也是卫某人一直好奇的地方,按说两国交战处的百姓应该民不聊生才对,也不会如此时看到的这般祥和景象。”
却见裴裘一拍大腿兴奋道:“你能看出来这说明我的选择没有错。”说着他便看向苍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