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柔绵的女人声音从乐无霜身后响起,不用回头看,便知是魏静娴从屋中走了出来。
乐无霜转过身,果然就见魏静娴在另一贴身丫鬟的搀扶下正缓缓往这走来。
“我道为何这安胎汤还没送来,原来是在这打翻了!”
这时就见这正捡着地上碎片的丫鬟眼内已噙满泪水。
这模样看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就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魏静娴瞧见,忙似心疼起来的样子开口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上了!”
“回夫人话,奴婢也不知是哪里碍着了表小姐,表小姐二话不说上来就将这熬给少夫人的安胎汤给打翻在地。”
乐无霜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的意思,这丫鬟说的都是实情。
闻言,魏静娴则面有怒容的看向她开口道:“表妹这是为何?”
乐无霜也不打算再与她说半句留半句,直接冷声开口挑明了道,“这是安胎汤还是落胎汤嫂嫂心知肚明,又何须还问我为何这般!”
她没给魏静娴张口说话的机会继续开口:“以后嫂嫂你喝的每一口汤,吃的每一口饭菜都需经过我手再送过来!”
这话她是对魏静娴说的,同样也是对这院子里原来卫府中的家生子奴仆说的。
曾经她就与这卫府里的下人们相处融洽,不似这魏静娴只对从魏家带过来的几个丫鬟亲近。
是以在她吩咐出这句话后,得到了这院中卫府奴仆们的一致赞同。
“你!”魏静娴气急,“表妹这是做什么?好歹我是你表哥娶回来的嫡亲妻子,是你的表嫂,人都说长嫂如母,你就是这般目无尊卑的吗?!”
“大胆!”这时乐无霜身旁的半夏厉喝出声。
见半夏跳出来,且出言不逊,魏静娴面上闪过讥讽,“大胆?”说着就瞧向乐无霜,将之上下扫了一遍开口道:
“殊不知现在谁才是这卫府的主人,你乐无霜只不过是个我府中的表小姐,一个寡妇!一个勾引男人、人尽可夫的贱人而已!”
乐无霜听得嘴角微翘,眼中却有冷芒扫过,这恐怕就是魏静娴对自己的评价,也是她魏静娴憋在心里早就想说出来的话。
“掌嘴!”清冷之声毫无感情的响起,骇得魏静娴瞳孔一缩。
见白无痕和半夏向自己这边走来,魏静娴惊的大骇出声:“乐无霜你敢!我可是怀了你们卫府的血脉,你如此做就不怕我滑胎?”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凤眸冷扫去,白无痕便上前一把挟制住了魏静娴,任凭其如何挣扎又怎么挣得开白无痕的手段。
此刻魏静娴院中的奴仆们早就吓的噤若寒蝉,想要上前却被乐无霜一个厉眼扫过后顿时缩到一旁不再动作,包括那魏静娴从魏家带过来的奴仆亦如是。
被白无痕束住双手的魏静娴得了半夏的几个大耳刮之后,那眼中的怒火就差要喷出来。
耳刮过后,乐无霜笑得人畜无害的来到魏静娴面前道:“你放心,如今你可宝贝着呢,我又怎会真将你弄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