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在礼部任职,霜儿这扶持娘家叔叔的做法有何不妥?”她说的一副很是理所当然。
“再说,即使这事让祖母知晓,祖母也必定会说霜儿做的对极,只是霜儿不解,为何父亲要如此动怒?”
“少拿你祖母压我!为父是府中当家之人,一直都压你二伯三伯一头,原以为到了这东向,女儿又是这东向的皇后,定能平步青云。”
“但到了这东向后,为父得到了什么?倒是你那二伯三伯的官职一个做的比一个高,而我身为皇后的父亲,却还是个平头百姓!”
“你难道就不觉汗颜吗!”最后这句乐清文简直是用吼的给说了出来。
“放肆!娘娘面前如此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这时办完事情走进来的白无痕气势冷凝的来到乐清文面前站定。
见白无痕一个奴才气势大盛的站到自己面前,乐清文更加来气,每次乐无霜对他感到厌烦时,都是这个太监将他给请出凤临宫。
此刻他与这白无痕也算是冤家路窄,是以直接对其吼叫出来,“你个奴才!咱父女间说话岂容你来插嘴!”
此刻看不过去的半夏亦厉声开口:
“大胆,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这般放肆,即使你身为皇后娘娘的父亲,但与娘娘之间却还是君民关系,你如此这般的质问娘娘是置皇室威严何在?”
“若不是娘娘不同你计较,你即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要造反吗?!皇后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待客之道!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去找皇上,让他即刻处死你们!”
乐清文想起曾经与这东向皇上喝过茶,品过酒,看其对自己的态度亦恭敬有佳,想来是极看重他这位岳父。
只是他明里暗里的试探几次,让其替自己安排官职,可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
虽然没动静,但对他该有的恭敬却一样不少,他之所以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仗着这东向皇上对自己的那份尊敬。
而此刻的乐清文在她乐无霜眼内却再没当初身在南齐时的那股温文尔雅的文人气质,其言行举止已与那市井刁民别无二致。
每次见到这样的乐清文,乐无霜都替自己母亲感到可惜,可惜了当年那么一位优秀的名门闺秀,偏偏就看重了乐清文这样的人。
乐清文如此言语、如此行为有半夏与白无痕对之即可,她只管继续做着她的‘老好人’就是。
“父亲当真要为东向朝廷效力?”
此时她那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这让听明白过来她意思的乐清文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上顿时也缓和许多,对她开口:
“为父如今身为东向子民,当然要为我东向朝廷效力!”
“既然如此,霜儿听闻最近南齐常犯我东向边境,皇上有打算派使臣前往南齐一探究竟的想法。”
“而父亲与皇上关系非同寻常,完全可以借用这机会于皇上谋求到这份差事。”
闻言,乐清文双眼一亮,“当真?!”
乐无霜笑了笑,点头开口:“霜儿是这东向的皇后,说的话自然当真!”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为父明日便将皇上约出来详谈。”
说完,乐清文如得了天大宝贝似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凤临宫。
“娘娘、”半夏开口。